第535章 究竟想說什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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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不早說？直接告訴我他們的電話不就行了？我和你羅嗦這麽多幹嘛？你又不能解決我的問題！”楚雲嫙更加生氣了。
“你剛才打110的時候就說你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問題了，想要高速交警的電話不就行了？你一直說你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，我還要幫你定位才行啊！前邊我不是說了嗎？高速交警會根據路段轄區設有專門的報警電話，有的地市只有一條高速公路，那麽110報警臺也只會登記一個高速交警報警電話。”
“但是有的地方卻是有若幹條高速公路，110就會登記若幹的高速交警報警電話，我們110都未必能分清到底是哪一個，所以要先確定你的位置才行啊！這是工作程序，你別發火，發火解決不了問題，因為只有本轄區的高速交警才熟悉你所在路段的情況，才能更好、更快的解決你的問題。”警務人員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那我現在究竟要怎麽做？”楚雲嫙氣得直跺腳。
“我可以幫你把問題轉給高速交警，你也可以要到電話號碼自己打過去，不過如果是我把你的問題描述給高速交警的話，因為我們報警臺並不知道高速公路的具體情況，轉來轉去只能是耽誤你自己的時間。但是，你如果覺得長途加漫游的話費貴得讓你心疼，我們報警臺也會幫把你的問題反饋給高速交警，那就需要你耐心等待才行了。”警務人員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別羅嗦了！我才不在乎電話費！你快把高速交警的電話給我！我和他們直接聯系！”楚雲嫙沖手機大喊了一聲。
“你還要在路邊走多久？有電話上車來打不行啊？這是高速路啊！楚大小姐！”劉小美打開車窗一臉焦急地繼續催促著楚雲嫙。
“如果我們不說詳細一些，會被投訴工作不認真、不仔細，說得太詳細的話，又怪我們羅嗦，這在報警臺當個守話員還真難啊！”電話那邊感慨了起來。
“電話號碼！給我管這片的高速交警的電話號碼！”楚雲嫙快要崩潰了。
“好的，我這就把電話找給你，其他的問題高速交警會向你進行詢問，有問有答，你的問題很快就會解決，你不要著急上火，太著急上火的話對身體不好。”報警臺那邊繼續說著。
“電話號碼……”楚雲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
“好的！找到了！你記一下，號碼就是XXX-XXXXXXX……”
“你等等！這麽說我記不住啊！你能不能發我微信上？”
“抱歉，報警臺不提供這種服務。”
“小美姐，有沒有筆和紙？”楚雲嫙跑到車邊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沒有！有什麽事能不能上車說？”劉小美一臉的沒好氣。
“你拿手機幫我記個號碼！”楚雲嫙不管劉小美生沒生氣，繼續和她說著。
“你……”劉小美沒辦法，還是只能讓司機把車子停了下來，拿出手機幫楚雲嫙記號碼。
“你再說一遍號碼。”楚雲嫙向報警臺說了一聲。
報警臺那邊重覆了剛才報給楚雲嫙的號碼，楚雲嫙和對方核對過之後掛斷了手機，讓劉小美把記下的號碼給她，然後撥打了過去。
“是高速路交警嗎？”楚雲嫙打通電話之後向那邊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你有什麽事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我在高速路上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，我們的車子在高速路上行走的時候，有五輛車總是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前後，和我們始終保持著同樣的速度。後來呢，有一輛車從後面超了上來，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，最奇怪的是這輛車幾十分鐘之後，又從後面超了上來……”
“等等，你是向我們報警嗎？你報警的內容是什麽？”高速交警打斷了楚雲嫙。
“我報警的內容就是剛才我說的啊！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？那五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！好幾十分鐘的時間裏，他們一直跟著我們！”楚雲嫙大叫了起來。
“哦……那……他們現在還跟著你們嗎？對你們有什麽企圖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問了一聲。
“我們靠邊停下了，他們沒有再跟著我們了。”
“那……你到底想表達什麽？”高速交警耐著性子向楚雲嫙又問了一聲。
“有一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在超過我們車的時候，司機向車窗外扔了個煙頭，那個司機是個光頭。幾十分鐘之後，還是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在超過我們車子的時候，司機又向車窗外扔了個煙頭，還是那個光頭司機……”
“你是要投訴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司機在高速路上扔煙頭嗎？”
“不是的！我是說，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跑得很快，第一次對我們超車的時候，司機扔了煙頭，第二次對我們超車的時候，司機又扔了煙頭……不是又扔了煙頭，是重覆了剛才的一幕，你明白嗎？扔煙頭的動作一模一樣！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？”楚雲嫙有些急了起來。
“你身邊有其他人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問了一聲。
“什麽人？”
“同伴之類的。”
“有啊！”
“你把你的手機給你同伴，我向他們問幾句好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提了出來。
“好吧。”楚雲嫙雖然不知道高速交警是什麽意思，但還是把手裏的手機遞給了車窗邊一臉沒好氣的劉小美。
“你是剛才那位報警人的同伴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好朋友。”
“她打電話報警，究竟想說一件什麽事情？你們在高速路上遇到什麽麻煩了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遇到麻煩了，她就是麻煩！不知道怎麽回事，整個人象是瘋了一樣，不坐車跑到下面應急車道裏走……算了，她這些天太累了，一直沒有能好好休息，可能出現某種幻覺了。”劉小美終於找到了發洩和傾述的對象。
“那你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確認了一聲。
“不需要，謝謝你們，我會好好勸她的。”
“讓她不要在應急車道上走，那樣會比較危險。”
“好的，不好意思，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沒事兒，照顧好你的同伴，如果遇到什麽麻煩隨時和我們聯系。”
“會的。”劉小美掛斷了電話。
“餵！你和交警說了什麽？幹嘛掛斷電話？”楚雲嫙發現通話被掛斷，不由得很是不滿。
“上車來吧！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，別浪費時間了，你需要好好休息。”劉小美下車勸著楚雲嫙。
“你不覺得這條高速路很奇怪嗎？你看！整條高速路上，居然連一輛車都沒有！這根本就是一條鬼路！沒有人的鬼路！”楚雲嫙向後退了幾步，指著高速路向劉小美大聲說了幾句，她剛才本來想和交警說這件事的，但還沒來得及。
“是嗎？那……那是什麽？”劉小美指了指遠處車來的方向。
幾輛車的車燈出現在黑暗中，很顯然這條高速路並不象楚雲嫙說的那樣。
楚雲嫙看著那幾輛車的車燈，頓時沒什麽好說的了。先前她向劉小美說起高速路上除了那五輛車沒有其它車的時候，立刻出現了一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現在她剛說起高速路上沒有其它車，結果遠處就出現了好幾輛車！
“上車吧！”劉小美不由分說把楚雲嫙推上了車子。
司機發動了車子離開應急車道進入了正常行車道，正好遠處幾臺車子組成的車隊也來到了附近，司機把車子駛入了第一臺車子的後面，然後開始了勻速行駛。
劉小美又靠著座椅背睡去了，楚雲嫙掩嘴打了個呵欠，正當她想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的時候，透過前車窗看到前面那輛白色的奧笛，她整個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楚雲嫙連忙又向後面看了過去……
一輛黑色的苯田。
黑色的苯田後面，是一輛金色的凱美銳，在金色的凱美銳後面，是兩輛並行的大貨車！
鏡頭再次拉高到了楚雲嫙和劉小美乘坐的這輛黑色途瑞SUV的上空，把其它五輛車拉入了鏡頭之後，然後再次拉高。
整個高速公路上，除了這六輛車之外，再也沒有其它任何車輛！
“小美姐！快醒醒！醒醒！”楚雲嫙無比驚恐地推醒了身邊的劉小美。
“又怎麽了？”劉小美無比疲憊地嘆了口氣，這次連眼睛都沒睜。
“還記不記得先前我和你說起的五輛車？他們現在又跟在我們附近了！你這次應該相信我有問題了吧？這五輛車先前明明已經走遠了的，為什麽現在又和我們走在了一起？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！”楚雲嫙使勁推著劉小美。
“你到底想表達什麽啊？”劉小美終於睜開了眼睛。
“看到前面的白色奧笛了嗎？”楚雲嫙向前面指了指。
“看到了。”劉小美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。
“看到後面的黑色苯田了嗎？”楚雲嫙又向後面指了指。
“好吧，看到了。”劉小美應付地看了一眼，然後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還有後面的金色的凱美銳，和它最後面的兩輛大貨車！看到了嗎？就是剛才的五輛車，又跟著我們了！別睡了！我們進入了一個死循環！今晚恐怕永遠都無法到達目的地了！”楚雲嫙很著急地推著昏昏欲睡的劉小美。
劉小美被楚雲嫙推得完全無法再睡，只好擡起頭，睜開惺松的眼睛再次向前後看了看，看清楚前面後面的一切之後，她似乎回憶起了什麽，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想起來了吧？就是這五輛車！又跟著我們了！”楚雲嫙一臉委屈的表情。
“你確信半小時前也是這五輛車？”劉小美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，因為之前她都沒怎麽把楚雲嫙說的話當回事。
“是的！就是這五輛車，我把是什麽車都說給你了，他們連順序都是一樣的！”
“小張，你把車子開慢一些，讓這幾輛車到你前面去。”劉小美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。
“哦。”司機應了一聲，踩下油門加速進入右側的慢車道，讓後面幾輛車子包括兩輛大貨車超到了前面。
“小美姐你記得這幾輛車了吧？我們幹脆在應急車道上停下來，不信你可以等著看，這幾輛車明明已經走了，待會兒又會出現！”楚雲嫙向劉小美提了出來。
“不可能的吧？”劉小美半信半疑的神情。
“小美姐，信我一次吧！我不是無理取鬧！這條高速路真的出問題了！我們好象陷在什麽地方了！”楚雲嫙一臉的著急。
“繼續再開半個小時，不就要下高速了嗎？我們在這裏停車不太好吧？”劉小美有些猶豫。
“好吧，我們看時間，現在是夜裏兩點半鐘，你讓司機加速行駛，如果三點鐘我們還不能下高速，你就相信我的話了！”楚雲嫙向劉小美提了出來。
“也行，這樣不耽誤時間。”劉小美讚同了楚雲嫙的說法，她現在其實還是不怎麽相信楚雲嫙，只要哄著她不下車，讓車子繼續向前行駛，離開這高速路不就行了？
兩人商量好之後，楚雲嫙沒再堅持停車之類的，司機回到正常車道加起速度繼續向前方駛了過去。
半小時的時間很有些漫長，劉小美又靠在座椅背上睡去了，楚雲嫙向前後四周張望著，沒有再看到那五輛車，她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也無比地疲累，靠在椅背上不知怎麽的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楚雲嫙猛然醒了過來。
她感覺著自己應該睡了很久，而且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惡夢，好象地上有很多血的樣子，但惡夢的具體內容卻是想不起來了。
楚雲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。
兩點四十？
有沒有搞錯？
睡了這麽久只過去了十分鐘？
這時間也走得太慢了吧？
楚雲嫙下意識地向前車窗看了過去，看到的一幕讓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前面，是一輛白色奧笛。
楚雲嫙連忙又向後車窗看了過去……
一輛黑色苯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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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剛才打110的時候就說你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問題了，想要高速交警的電話不就行了？你一直說你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，我還要幫你定位才行啊！前邊我不是說了嗎？高速交警會根據路段轄區設有專門的報警電話，有的地市只有一條高速公路，那麽110報警臺也只會登記一個高速交警報警電話。”
“但是有的地方卻是有若幹條高速公路，110就會登記若幹的高速交警報警電話，我們110都未必能分清到底是哪一個，所以要先確定你的位置才行啊！這是工作程序，你別發火，發火解決不了問題，因為只有本轄區的高速交警才熟悉你所在路段的情況，才能更好、更快的解決你的問題。”警務人員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那我現在究竟要怎麽做？”楚雲嫙氣得直跺腳。
“我可以幫你把問題轉給高速交警，你也可以要到電話號碼自己打過去，不過如果是我把你的問題描述給高速交警的話，因為我們報警臺並不知道高速公路的具體情況，轉來轉去只能是耽誤你自己的時間。但是，你如果覺得長途加漫游的話費貴得讓你心疼，我們報警臺也會幫把你的問題反饋給高速交警，那就需要你耐心等待才行了。”警務人員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別羅嗦了！我才不在乎電話費！你快把高速交警的電話給我！我和他們直接聯系！”楚雲嫙沖手機大喊了一聲。
“你還要在路邊走多久？有電話上車來打不行啊？這是高速路啊！楚大小姐！”劉小美打開車窗一臉焦急地繼續催促著楚雲嫙。
“如果我們不說詳細一些，會被投訴工作不認真、不仔細，說得太詳細的話，又怪我們羅嗦，這在報警臺當個守話員還真難啊！”電話那邊感慨了起來。
“電話號碼！給我管這片的高速交警的電話號碼！”楚雲嫙快要崩潰了。
“好的，我這就把電話找給你，其他的問題高速交警會向你進行詢問，有問有答，你的問題很快就會解決，你不要著急上火，太著急上火的話對身體不好。”報警臺那邊繼續說著。
“電話號碼……”楚雲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。
“好的！找到了！你記一下，號碼就是XXX-XXXXXXX……”
“你等等！這麽說我記不住啊！你能不能發我微信上？”
“抱歉，報警臺不提供這種服務。”
“小美姐，有沒有筆和紙？”楚雲嫙跑到車邊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沒有！有什麽事能不能上車說？”劉小美一臉的沒好氣。
“你拿手機幫我記個號碼！”楚雲嫙不管劉小美生沒生氣，繼續和她說著。
“你……”劉小美沒辦法，還是只能讓司機把車子停了下來，拿出手機幫楚雲嫙記號碼。
“你再說一遍號碼。”楚雲嫙向報警臺說了一聲。
報警臺那邊重覆了剛才報給楚雲嫙的號碼，楚雲嫙和對方核對過之後掛斷了手機，讓劉小美把記下的號碼給她，然後撥打了過去。
“是高速路交警嗎？”楚雲嫙打通電話之後向那邊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你有什麽事？”
“是這樣的，我在高速路上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，我們的車子在高速路上行走的時候，有五輛車總是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前後，和我們始終保持著同樣的速度。後來呢，有一輛車從後面超了上來，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，最奇怪的是這輛車幾十分鐘之後，又從後面超了上來……”
“等等，你是向我們報警嗎？你報警的內容是什麽？”高速交警打斷了楚雲嫙。
“我報警的內容就是剛才我說的啊！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？那五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！好幾十分鐘的時間裏，他們一直跟著我們！”楚雲嫙大叫了起來。
“哦……那……他們現在還跟著你們嗎？對你們有什麽企圖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問了一聲。
“我們靠邊停下了，他們沒有再跟著我們了。”
“那……你到底想表達什麽？”高速交警耐著性子向楚雲嫙又問了一聲。
“有一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在超過我們車的時候，司機向車窗外扔了個煙頭，那個司機是個光頭。幾十分鐘之後，還是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在超過我們車子的時候，司機又向車窗外扔了個煙頭，還是那個光頭司機……”
“你是要投訴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司機在高速路上扔煙頭嗎？”
“不是的！我是說，那輛白色的凱第拉克跑得很快，第一次對我們超車的時候，司機扔了煙頭，第二次對我們超車的時候，司機又扔了煙頭……不是又扔了煙頭，是重覆了剛才的一幕，你明白嗎？扔煙頭的動作一模一樣！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？”楚雲嫙有些急了起來。
“你身邊有其他人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問了一聲。
“什麽人？”
“同伴之類的。”
“有啊！”
“你把你的手機給你同伴，我向他們問幾句好嗎？”高速交警向楚雲嫙提了出來。
“好吧。”楚雲嫙雖然不知道高速交警是什麽意思，但還是把手裏的手機遞給了車窗邊一臉沒好氣的劉小美。
“你是剛才那位報警人的同伴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好朋友。”
“她打電話報警，究竟想說一件什麽事情？你們在高速路上遇到什麽麻煩了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問了一聲。
“是的，遇到麻煩了，她就是麻煩！不知道怎麽回事，整個人象是瘋了一樣，不坐車跑到下面應急車道裏走……算了，她這些天太累了，一直沒有能好好休息，可能出現某種幻覺了。”劉小美終於找到了發洩和傾述的對象。
“那你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嗎？”高速交警向劉小美確認了一聲。
“不需要，謝謝你們，我會好好勸她的。”
“讓她不要在應急車道上走，那樣會比較危險。”
“好的，不好意思，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沒事兒，照顧好你的同伴，如果遇到什麽麻煩隨時和我們聯系。”
“會的。”劉小美掛斷了電話。
“餵！你和交警說了什麽？幹嘛掛斷電話？”楚雲嫙發現通話被掛斷，不由得很是不滿。
“上車來吧！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，別浪費時間了，你需要好好休息。”劉小美下車勸著楚雲嫙。
“你不覺得這條高速路很奇怪嗎？你看！整條高速路上，居然連一輛車都沒有！這根本就是一條鬼路！沒有人的鬼路！”楚雲嫙向後退了幾步，指著高速路向劉小美大聲說了幾句，她剛才本來想和交警說這件事的，但還沒來得及。
“是嗎？那……那是什麽？”劉小美指了指遠處車來的方向。
幾輛車的車燈出現在黑暗中，很顯然這條高速路並不象楚雲嫙說的那樣。
楚雲嫙看著那幾輛車的車燈，頓時沒什麽好說的了。先前她向劉小美說起高速路上除了那五輛車沒有其它車的時候，立刻出現了一輛白色的凱第拉克，現在她剛說起高速路上沒有其它車，結果遠處就出現了好幾輛車！
“上車吧！”劉小美不由分說把楚雲嫙推上了車子。
司機發動了車子離開應急車道進入了正常行車道，正好遠處幾臺車子組成的車隊也來到了附近，司機把車子駛入了第一臺車子的後面，然後開始了勻速行駛。
劉小美又靠著座椅背睡去了，楚雲嫙掩嘴打了個呵欠，正當她想了閉上眼休息一會兒的時候，透過前車窗看到前面那輛白色的奧笛，她整個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楚雲嫙連忙又向後面看了過去……
一輛黑色的苯田。
黑色的苯田後面，是一輛金色的凱美銳，在金色的凱美銳後面，是兩輛並行的大貨車！
鏡頭再次拉高到了楚雲嫙和劉小美乘坐的這輛黑色途瑞SUV的上空，把其它五輛車拉入了鏡頭之後，然後再次拉高。
整個高速公路上，除了這六輛車之外，再也沒有其它任何車輛！
“小美姐！快醒醒！醒醒！”楚雲嫙無比驚恐地推醒了身邊的劉小美。
“又怎麽了？”劉小美無比疲憊地嘆了口氣，這次連眼睛都沒睜。
“還記不記得先前我和你說起的五輛車？他們現在又跟在我們附近了！你這次應該相信我有問題了吧？這五輛車先前明明已經走遠了的，為什麽現在又和我們走在了一起？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！”楚雲嫙使勁推著劉小美。
“你到底想表達什麽啊？”劉小美終於睜開了眼睛。
“看到前面的白色奧笛了嗎？”楚雲嫙向前面指了指。
“看到了。”劉小美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。
“看到後面的黑色苯田了嗎？”楚雲嫙又向後面指了指。
“好吧，看到了。”劉小美應付地看了一眼，然後回答了楚雲嫙。
“還有後面的金色的凱美銳，和它最後面的兩輛大貨車！看到了嗎？就是剛才的五輛車，又跟著我們了！別睡了！我們進入了一個死循環！今晚恐怕永遠都無法到達目的地了！”楚雲嫙很著急地推著昏昏欲睡的劉小美。
劉小美被楚雲嫙推得完全無法再睡，只好擡起頭，睜開惺松的眼睛再次向前後看了看，看清楚前面後面的一切之後，她似乎回憶起了什麽，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想起來了吧？就是這五輛車！又跟著我們了！”楚雲嫙一臉委屈的表情。
“你確信半小時前也是這五輛車？”劉小美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，因為之前她都沒怎麽把楚雲嫙說的話當回事。
“是的！就是這五輛車，我把是什麽車都說給你了，他們連順序都是一樣的！”
“小張，你把車子開慢一些，讓這幾輛車到你前面去。”劉小美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。
“哦。”司機應了一聲，踩下油門加速進入右側的慢車道，讓後面幾輛車子包括兩輛大貨車超到了前面。
“小美姐你記得這幾輛車了吧？我們幹脆在應急車道上停下來，不信你可以等著看，這幾輛車明明已經走了，待會兒又會出現！”楚雲嫙向劉小美提了出來。
“不可能的吧？”劉小美半信半疑的神情。
“小美姐，信我一次吧！我不是無理取鬧！這條高速路真的出問題了！我們好象陷在什麽地方了！”楚雲嫙一臉的著急。
“繼續再開半個小時，不就要下高速了嗎？我們在這裏停車不太好吧？”劉小美有些猶豫。
“好吧，我們看時間，現在是夜裏兩點半鐘，你讓司機加速行駛，如果三點鐘我們還不能下高速，你就相信我的話了！”楚雲嫙向劉小美提了出來。
“也行，這樣不耽誤時間。”劉小美讚同了楚雲嫙的說法，她現在其實還是不怎麽相信楚雲嫙，只要哄著她不下車，讓車子繼續向前行駛，離開這高速路不就行了？
兩人商量好之後，楚雲嫙沒再堅持停車之類的，司機回到正常車道加起速度繼續向前方駛了過去。
半小時的時間很有些漫長，劉小美又靠在座椅背上睡去了，楚雲嫙向前後四周張望著，沒有再看到那五輛車，她經過這麽一番折騰也無比地疲累，靠在椅背上不知怎麽的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楚雲嫙猛然醒了過來。
她感覺著自己應該睡了很久，而且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惡夢，好象地上有很多血的樣子，但惡夢的具體內容卻是想不起來了。
楚雲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。
兩點四十？
有沒有搞錯？
睡了這麽久只過去了十分鐘？
這時間也走得太慢了吧？
楚雲嫙下意識地向前車窗看了過去，看到的一幕讓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前面，是一輛白色奧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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